那些正在家里啃着窝窝头、喝着稀粥的壮劳力们,一听到“野猪肉”三个字,眼睛瞬间就红了,手里的碗筷一扔,争先恐后地就往外跑,生怕去晚了,这天大的好事就没自己的份儿了。

        刘满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孙巧云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当家的,我刚听见大喇叭里喊了,你……你真要拿野猪肉给人家当工钱啊?”

        孙巧云满脸都是心疼。

        在她看来,这么多的猪肉,要是拿去镇上的供销社卖了,得换回多少钱、多少布票和粮票啊。

        那可是够他们娘俩舒舒服服过个肥年的。

        “咱们家这房子,还能住。”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劝道,“要不……咱们还是把肉卖了吧?盖房子的事,等过两年,宝儿大了再说?”

        刘满看着眼前这座四处漏风、墙皮剥落的破旧土坯房,又看了看自己媳妇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眼睛,心里一软,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孙巧云那双因为常年操劳而变得粗糙的手,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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