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对症用药,能真正做到的医者很少,而且这也是件很奢侈、很费心力的事情,要么根据大致的症状采用统一的配方,要么直接用市面上的成品药,若不是对个体症状和药理有足够深的认知,是很难做到真正对症用药的。
陈拾安配药的时候,手边没有什么单子,甚至连称重的工具都没有。
这边抓一撮、那边捻几块,顶多偶尔拿着药材凑到鼻尖深嗅,或者干脆往嘴里含一些尝尝,根据这些药材的品质,来推算出最合适的搭配用量。
他配药的速度极快,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山上修道了十八年,而是在药房里抓药了十八年似的。
满满一簸箕的各类药材,在他速度快得仿佛要出现残影的双手之下,很快便分成了足足九十个小药堆。
一个小药堆就是一泡茶的用量,三个女孩子,每人三十泡,刚好一个月泡着喝。
陈拾安回房间拿了那天特地买的用来包裹药材的茶包出来,将这些药材依次装进茶包当中,又取了针线,将茶包开口缝上,特地留了一根长线出来,方便她们泡完之后拎取茶包。
配药和做香、雕刻、摆弄乐器一样,对陈拾安来说都是一个调心修心的过程。
需要全身心地专注去做这一件事,用相应的感官去‘看’‘闻’‘听’‘触’‘尝’,要想做得好,丝毫分心不得,终归还是一个静字。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长不短,陈拾安从专注状态里退出时,也快早上六点十分了。
他取来三个干净的袋子,分别将三人对应的茶包装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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