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总算从这意识混乱的清晨里清醒过来。
十八年刻在骨子里的生活环境与习惯骤然改变,一时半会儿想适应,实在不容易。
这种不适,无关修为道行,只是他作为活生生的人,如饥要食般自然的生理反应罢了。
好在一声慵懒的猫叫传来,总算让陈拾安寻到些山里的熟悉感。
“肥墨醒了?”
“……”
“昨晚睡得咋样?”
“喵。”
比起陈拾安来,黑猫儿显得习惯多了。
身下的床垫,陈拾安嫌弃太软,不如道观的硬床板睡得踏实,而拾墨偏偏最爱这样软软的床垫,翻身躺在上面露出小肚皮,不知多惬意。
“醒了就别躺了,懒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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