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眼睑耷拉着,一道深褐色的疤痕从眉骨爬至颧骨。
那只眼早已瞎了,此刻仅剩的右眼也闭着,枯瘦的手指搭在粗糙的囚服边缘,声音轻得像落在地上的棉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通知下去,夜里十二点。”
炕下站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肩膀微微佝偻,回话时下意识挺了挺背,却仍掩不住右腿的跛态。
他每动一下,裤管便会轻微晃荡,露出脚踝处隐约的旧伤。
“知道了,龙爷!”
几个字说得又快又稳,看着老人的眼里全是惧怕。
只是转身之间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恨意。
走向外边的时候,瘸腿的步子照比平时乱了几分。
老人独眼睁开,看着瘸腿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讥笑,随即又再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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