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磕了磕烟杆,嗓门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分说的劲儿,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端起粗瓷酒杯,朝着刘川举了举,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几分郑重:
“川小子,今天是你落脚的喜事儿,本该让你先敬酒说话,可老头子我就想借着这杯酒,多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刘川连忙双手捧起酒杯,腰微微弓着,恭恭敬敬地应道:
“王爷爷,您说,我听着。”
“你记着,”
王麻子呷了口酒,声音慢了下来,带着山里人特有的实在,
“不管你是城里人来的,还是咱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头顶上都是一片天,脚底下都踩着一方土。
要先做个‘人’,这‘人’字一撇一捺,看着简单,可要站得直、走得稳,就得对得起自个儿的良心,得有顶天立地的骨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知青,又落回刘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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