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死死按住后脑的伤口,刺骨的疼痛让“多嘴”浑身一僵。
他的目光先是死死黏在雪地里那把泛着黑光的手枪上,喉结疯狂滚动着,像是想扑过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下一秒,视线不受控制地转向前方。
猞猁弓着脊背,灰白的毛发在月光下炸开,锋利的爪子深深抠进雪地;
大黄和铁头则呲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冻结成冰碴。
本该互相撕咬的畜生,此刻竟肩并肩站在一起,六只眼睛里喷吐着同样的凶光,死死锁定着他。
“它、它们怎么会站在一起?!”
惊悸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多嘴”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伤口的剧痛都仿佛被这诡异的画面冲淡了几分。
可还没等他从错愕中回过神,一道冰碴子似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冷得让他血液都快凝固:
“我问你答,能给你个痛快。”
“我去你妈的!你敢!啊!!!”
污言秽语刚冲出口一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撕裂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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