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是个姓吕的……前阵子来说能给我在省城的机床厂办正式工。说那是铁饭碗,吃商品粮。”
“我当时猪油蒙了心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悔得直咬牙,
“他说要‘活动费’,我把家里所有的钱连布料票都塞给了他!
取完钱那天晚上,我们还去的李大山的婚礼上喝喜酒,李村长都说他的门路广,连随礼钱都是我垫的啊……”
说到这儿,陈虎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
“可第二天一早我找他,人早就没影了!我在镇上找了他好几天!
实在没办法还赶去省城,按着他说的地址找机床厂,保卫科的同志查了半天,说厂里根本没姓吕的干部!也不招人!还说这个‘吕同志’,十有八九是骗子!”
他瘫在椅子上,背瞬间佝偻下去,像被抽走了骨头,双手捂着脸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