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在东北打仗时,野菜团子都能吃出香味来,问句话还犯法?建平,你来说。”
他偏挑了最胆小的傅建平,显然是看准了这孩子不会藏着掖着。
被点到名的傅建平像是突然通了电,猛地抬起头,先前那股子怯懦一扫而空。
他咽了口唾沫,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连炒锅里的滋滋声、葱花爆香的味道都形容得活灵活现,仿佛那桌菜就摆在眼前:
“爷爷,您是没瞧见!那道小鸡炖蘑菇,蘑菇是山里采的野货,鸡是散养的笨鸡,炖得那叫一个烂乎,汤稠得能挂住勺……”
“行了行了,”老人笑着摆摆手,眼底的光亮得像落了星子,
“既然你们仨都觉得小军靠谱,明后天就把人领回来,让他给我露一手。这馋虫都被你们勾出来了!”
他说着,故意咂了咂嘴,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倒真像个被勾起食欲的寻常老者。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方才听傅建平讲起那些细节时,一个能把山野食材做得让人记挂的人,心思定然细如发丝;一个能让三个孙子齐齐认可的人,手腕必然藏着锋芒。
末了,他收了笑意,语气沉了沉:
“还有,这人情是欠小军的,不是欠朱家的,你们都给我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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