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绳索确认牢固,又向上攀爬一米,将绳子在树杈上死死绑紧。

        这还不算完。他折返爬回最初的树杈,从背包里摸出四根两头带尖的长钉,借着暮色在树杈靠近树干的位置狠狠钉下,钉尖斜斜朝外,闪着冷光。

        做完这一切,他才敢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冷汗浸透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树皮,眼睛却死死盯着熊洞方向,连眨都不敢多眨一下。

        熊洞口的雪地上,那只被兽夹死死咬住的熊崽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方才在剧痛中胡乱蹬踹时,它竟生生挣断了自己的后腿,断裂处的鲜血汩汩涌出,在雪地上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红,连周遭的寒气都仿佛被染上了腥膻。

        看这光景,长时间的大出血早已掏空了它的生机,眼皮沉沉耷拉着,怕是撑不过这阵儿了。

        母熊守在一旁,双眼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粗重的喘息里裹着滔天的悲愤。

        它巨大的熊掌一下接一下猛拍在夹住幼崽的铁链上,“哐当、哐当”的巨响震得雪地簌簌发抖。

        可每一次拍击,铁链的震颤都会顺着熊崽的腿骨传到伤口,让那早已奄奄一息的小家伙猛地抽搐一下,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那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母熊的心上。

        它越是急着救崽,反而越是将幼崽往死亡边缘推,这份无力的狂躁让它周身的毛发都根根倒竖,鼻息间喷出的白气里,仿佛都卷着要撕碎一切的戾气。

        没一会儿,熊崽彻底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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