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吐出一个字,率先迈步向林子深处走去。

        两条狗早已蹿出二十步外,大黄在前头左嗅右探,铁头则低着身子紧随其后,时不时停下扒拉两下雪地;

        那只猞猁像道淡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缀在侧前方,鼻尖几乎贴着地面,走几步便顿住,喉咙里滚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像是在辨认什么气味。

        温玉成一行人紧随其后,厚重的军靴踩在积了半尺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闷响,偶尔惊得几只早起的山雀扑棱棱飞起,撞碎了枝头的晨露。

        昨天温玉成已经说过,这次同步进山的共有六支队伍,各自负责一个方向——这般布控虽说是为了扩大搜索范围,却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心里早有打算,今天首要去的,是猞猁先前受伤的那片林子。

        好在这两天气温虽低,倒没下雪,地上的痕迹应当还能辨认几分。

        山风穿过枝桠,卷起细碎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过,陈军侧耳听着身后队伍的脚步声,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

        大黄猛地顿住脚步,冲着一片密不透风的灌木丛低吠起来,喉咙里的吼声带着明显的烦躁。

        陈军扫了一眼,眉头微蹙,心头暗骂一声“这捣蛋鬼”,随即回头冲身后已经端起枪的几人摆手:

        “不用紧张,是个老熟人,大黄它们最烦它这缠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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