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去了趟厕所,又在车厢连接处抽完一根烟,才慢悠悠踱回铺位。

        那个姑娘已经躺在上铺了,她盖着床铺上绿色棉被,蓝色的外套已经解开领扣,露出白色衬衫领口,双目微闭,呼吸匀净,瞧着像是睡着了,在摇晃的车厢里透着股格外沉静的气息。

        陈军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在自己的下铺坐下。

        百无聊赖间,他从兜里摸出干爷给的那根金刚藤。

        深褐色的藤身布满凸起的结节,被摩挲得油光发亮。指尖捻着藤条转了两圈,他的思绪又飘回了京城那位“长辈”身上。

        加上最近山里人来人往越发杂乱,干爷临行前那句句沉甸甸的嘱咐,陈军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被困在熟悉的“新手村”许久,终于要推开那扇通往更广阔天地的门了。

        只是门后是坦途还是迷雾,他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清。

        车厢外的风卷着雪粒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和着铁轨“哐当”的节奏,倒让这方寸空间里的沉默更显悠长。

        “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

        一声激昂的高呼像惊雷般在车厢那头炸响,紧接着,更多高涨的附和声浪翻涌过来。

        过道里很快出现了一道道身着军装的身影,有男有女,年纪瞧着都不超过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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