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带王二虎他们上山回来,也是直接回了自己住处,脚没往村里多迈一步。
去车站前,他给温玉成和夏冰各送了些东西。
用油纸包好的十斤鹿肉,两大包晒干的山货,都是山里难得的好物。
两人没多推辞,接过去时还反复叮嘱他路上当心,到了京城给捎个信。
......
火车汽笛刺破寒风长鸣时,陈军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雪原,心里头说不清是盼是念。
这一去京城,本没什么能让他心起波澜,可唯独那位早已变得陌生的母亲,该如何面对,他一时半会儿确实没想好。
这些年,母子俩倒也通着信。
信里偶尔会提些家里的境况,字里行间却总隔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像结了层薄冰,敲不碎,也融不开。
只是当年在炕桌上,堂舅那句“五年之内一定接你进城”的承诺,却像被深冬的风雪埋了似的,再也没从信里冒过头。
信纸泛黄了一沓又一沓,那句话始终沉在最底下,没再被提起过——最起码,在母亲的信里从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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