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安静地坐着,指尖的烟卷明灭。
他看得分明,老人那原本因岁月和心事压得微驼的脊梁,竟在这起伏的笑声里一点点挺直,像是卸下了千斤枷锁。
“好……好啊!”
老人用手背抹了把脸,声音还带着笑后的沙哑,眼底却燃着簇簇火苗。
那是沉埋多年的郁气终于有了出口的激动,是看到希望的亮堂,更是知晓仇怨终将得报的、带着颤音的狂喜。
“我真想见见你师爷啊……可惜这般贤人,终究是不在了。”
姥爷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字句间裹着的敬佩与感恩,浓得像是化不开的酒,烈得能烧烫了空气,
“我死之前,定要去他坟前摆上一桌好菜,敬上几杯最烈的酒!”
陈军望着姥爷,心中微动。
这位向来以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面目示人的老人,此刻眼中翻涌的情绪竟带着几分悍烈的锋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