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凑近了些:
“怪?怎么个怪法?”
“有回我上山下套子逮兔子,刚钻进一片茅草丛,就瞅见只火红色的狐狸。
我眼尖,它一冒头就瞧见了;它也精,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也瞅见了我。“
陈军呷了口酒,慢悠悠道,
“本来我没打算理它,各走各的路便是。”
“哪成想这东西邪门得很。”
他话锋一挑,
“从日头刚冒尖,就跟在我后头打转。
我蹲下来理套子,它就缩在石头缝里,俩耳朵支棱着,眼珠子直勾勾盯着;
我起身往前走,它就蹿进灌木丛,远远露个尾巴尖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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