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冻得通红的手理了理辫梢,霜花落在手背上,她却像没知觉,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仿佛要把这滚烫的红,一口气说给远方的哥哥听。
工人扛着工具包往车站走,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那抹红在风里飘着,像在给他使劲。
他挺了挺腰,脚步里多了股子劲,冻裂的嘴角微微扬着,回去得好好干,得配得上这面旗。
他们说不出啥大道理,可那股子激动像揣在怀里的热馒头,烫得人说不出话,却能暖透整个寒冬。
陈军站在涌动的人潮里,只觉得心口像揣了团火,烧得喉咙发紧。
周围人的呼吸、哽咽、攥紧拳头的力道,他都感同身受——那份滚烫的热,原是不分你我的。
眼前的仪式确实简单,没有后世那般军容如铁的阵列,没有震彻广场的步伐声,可当那抹红在晨光里向上蹿升时,他胸腔里翻涌的情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风把红旗展得笔直的瞬间,陈军忽然懂了:
有些东西,从来不会被时光磨褪色!
不管是几十年前这朴素的升扬,还是后世那庄严肃穆的阵列,从旗杆顶飘起的,始终是同一片红;人群眼里的光,心里的热,从来都没有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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