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轻的别总贪睡,功夫这东西,一天不练手就生,懈怠不得!”
“知道了,干爷。”
陈军被说得脸上一热,挠了挠头,脚步加快往茅房那边去——他知道,干爷这话里的“懈怠”,说的可不只是练功夫。
刚拐进院子,还没等抬脚进屋,干爷已经拎着陈军那把沉甸甸的开山刀站在当院了。
刀身裹着层薄霜,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正是陈军磨了三年的那柄。
“来,耍耍。”
老爷子把刀递过来。
陈军接刀在手里掂了掂,熟悉的重量顺着掌心沉到丹田。
他往后退了两步,脚跟在冻硬的泥地上碾出半寸深的印子,先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随即沉腰立马,手腕一翻——
“嚯”的一声,刀身在空气里划出道银亮的弧线,带起的风卷着地上的雪沫子打旋。
起势便是“猛虎下山”,刀背绷得笔直,刃口劈开晨雾,带着股子要把冻土都劈裂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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