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自己还有个治安员的身份,行事也方便些。
他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口,酒液入喉时带着火烧似的烈劲,顺着喉咙烫进肚里。
眼底深处,一丝冷意正慢慢浮上来,像结冰的湖面下悄悄凝结的冰碴。
其实听到刘川转述李保的话,陈军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想起师爷在世时,但凡提起自己父亲,总免不了摇头叹息,话里话外总绕着“人心难测”打转,那时只当是老人的感慨,如今想来,似乎句句都藏着未说透的隐情。
陈军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杯沿在掌心硌出一道白痕。
心头那股念头越来越清晰,像暗处磨利的刀,有些账,拖了这么多年,是该一笔一笔查清楚了。
陈军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这件事里有几个人,必须把情况摸清楚。
头一个是李善,他身为村长,说不定藏着更多内情;第二个是李大山,他是唯一活着的当事人;第三个,就是这个刚听来的李保,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信息。
“对了,你怎么跟李保喝上酒了?”陈军想到这儿,抬眼问刘川。
“呵,这货看上了个女知青,找我来帮忙牵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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