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以为的“偶然发现”,全是陈军合情合理的故意为之。

        这份后知后觉像淬了冰的细针,扎得几人心里又惊又怕,看向陈军的目光里,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忌惮。

        黄炳耀和温玉成的视线终于从正在低头忙碌的陈军身上移开,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目光越过屋角的矮凳、窗台的药草,落在了那排靠墙而立的书架上。

        书架不算高大,却被塞得满满当当。线装的古籍泛着陈旧的黄,新印的书本棱角分明,甚至还有几本封面磨得起了毛边的外文书,挤在一起倒显出几分兼容并蓄的沉静。

        阳光透过窗棂斜斜扫过,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明是最寻常的景象,此刻落在两人眼里,却莫名透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黄炳耀喉结动了动,心里头翻江倒海。

        他一直觉得陈军不过是个懂些草药、性子沉稳的年轻人,最多比旁人多几分山里人的机警。

        可直到此刻才恍然——那些被他们忽略的细节,被他们当作巧合发现的线索布局,或许全是这年轻人从书里读出来的章法。

        书上的字是死的,可读进心里,能把人心、把世事琢磨得这般通透,再化作步步为营的算计,这就太可怕了。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翻过几本闲书,只当是解闷,哪曾想过字里行间藏着这般深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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