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猫盯着那黑沉沉的轮廓,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攥着焦木柄的手又紧了几分。
走了一夜的躁怒像团火似的在骨头缝里烧,连带着腿肚子里的酸沉都透着股邪火,可在看见那处房屋轮廓的瞬间,这团火竟被一股更冷、更沉的阴翳硬生生压了下去。
陆山猫盯着那片黑沉沉的屋影,半晌没动。
直到天边的鱼肚白又亮了几分,他才缓缓转过身,声音像是从冻了一夜的冰窖里捞出来的,又冷又硬:
“找个地方,生火,吃饭!”
这几个字说得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可落在身后人耳里,却比昨夜的暴怒更让人发怵。
那几个跟着陆山猫的寻参人忙不迭点头,哈着腰就要往旁边避风处挪,连带着队尾那几个年轻人也收敛了眼神,没再多看那房屋一眼。
陆山猫却没动,只将目光从屋影上挪开,扫过众人时,眼底那层阴翳浓得化不开,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
天刚蒙蒙亮,东边天际才洇开一抹淡粉,陈军就已经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解决了个人问题,又拿起扫帚把院子简单归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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