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慌乱,没有丝毫警惕,甚至连指尖都稳得不像话——赵刚见过太多经历过冲突的人,哪怕再能装,眼神里总会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或是后怕,或是亢奋。

        可陈军没有,他的微笑里没有半点阴霾,动作从容得像在自家院子里散步,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杀气,连那杆刚响过不久的骑枪,在他肩上都显得温顺无害。

        骑枪的大小似乎正隐藏了那是把杀人武器的锋芒。

        少年的肩头上还扒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黄鼠狼,此时正转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们。

        这种无害,却让赵刚后背的凉意更甚。

        能把何红伟逼到那种境地,能在这林子里从容进退,绝不可能是个简单角色。

        可眼前的少年,偏生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温和得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这种极致的反差,比任何外露的锋芒都更让人胆寒,就像藏在棉花里的针,你只看见柔软,却不知何时会被刺得鲜血淋漓。

        赵刚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强行按捺住心头的翻涌,指尖在枪托上掐出浅浅的印子,声音尽量维持着军人的沉稳: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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