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就完了?我知道你是谁!陈军!你敢不敢弄死我?
姓陈的,你不得好死!“
风卷着他的咒骂撞在树干上,碎成一片狼藉。
他忽然怪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像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木头:
“我知道是你,你当我真是傻子?我知道那是你的骑枪,等我出去……”
话没说完又被自己的咳嗽打断,咳得弯下腰,像只被踩烂的虾米,
“出来啊!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你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猛举起手中长枪,胡乱的开枪,大雾的林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只留下他更癫狂的咆哮:
“懦夫!出来啊!你躲什么躲?!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污言秽语像冲垮堤坝的浊流,在尚未散尽的晨雾里横冲直撞,可每个字都裹着将死的腐朽气,连林间的回声都染上了断气般的嘶哑。
“还别说,倒是不笨,能听出枪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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