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的!!”
又一声枪响撕破夜空,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红伟的神经上。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喉咙里挤出的咒骂声粗砺又狂躁,早没了之前的半点顾忌。
那点刻意压低声音的谨慎,在接二连三的枪声和蚀骨的疼痛里,碎得连渣都不剩。
右腿断骨处的剧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往里钻,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疼得他肌肉痉挛,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在满是泥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可奇怪的是,这疼到极致的感觉,反倒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了他混乱的脑子里——不是冷静,而是淬出了更烈的凶性。
连续两天了,这深更半夜的枪声就没断过!
何红伟咬着牙,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那模样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
“耍我是吧……合着他妈的拿老子当猴耍呢?!”
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血沫子溅在胸前的破布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他死死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那里的声响比刚才更近了,近得仿佛能听见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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