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摸过身边一根还算粗壮的木棍,塞进嘴里死死咬住,木头的碎屑混着唾液在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苦涩味。
他腾出双手,胡乱扯开里面贴身衣服的下摆,那布料早就被汗水浸透,又沾满了泥灰,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又在周围摸索着,找到两根还算笔直的细树枝,用尽全身力气,将树枝往自己变形的右小腿上一卡,再用布条狠狠缠绕。
尤其是在那断了的脚腕处,他像是疯了一样,一圈又一圈地勒紧,直到布条都快嵌进肉里,才用牙咬着打了个死结。
就这么几个简单至极的动作,何红伟却像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
额头上的冷汗混着伤口渗出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他瘫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呼吸都带着痛苦的抽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疼得虚脱过去。
可他不敢停。
休息了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后面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跑!
他挣扎着爬起来,寻来一根婴儿小臂粗细的树杈,用力折断多余的枝丫,当成拐杖拄在手里。
每挪动一步,右脚传来的剧痛都像是要把他的灵魂从嗓子眼里拽出去,可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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