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想起陈军那张看似平静却藏着冷意的脸,想象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样子。

        风从石缝口灌进来,吹得他瑟瑟发抖,可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任由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四肢百骸,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两声枪响,就像两颗定时炸弹,在他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炸开,将他所有的侥幸和伪装的镇定,炸得粉碎。

        何红伟手上也有枪,正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恐惧之下他握住长枪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手指已经发白。

        整整一个晚上,深山的夜,从未如此漫长,也从未如此令人窒息。

        凌晨的微光尚未完全撕破夜幕,天边只洇开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山林间还弥漫着浓重的寒气,草叶上凝结的霜花在朦胧中泛着细碎的白光。

        陈军早已收拾妥当,篝火的余烬还冒着袅袅青烟,他牵着马,脚步轻快地踏上前路。

        大黄和铁头精神抖擞地在前方开路,鼻尖贴着地面嗅探着,尾巴时不时警惕地扫动。

        来福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密林,只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吱吱”声,证明它没跑远;

        那只猞猁更是兴奋,时而出现在左侧的岩石上,时而隐入右侧的灌木丛,铜铃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在它看来,这次跟着陈军在山里穿梭,分明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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