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搂草打兔子,行了,我也喝的差不多了,再多就出洋相了,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刘兵就起身向林场驻点那屋走去。
......
老何家西屋里,煤油灯芯“滋滋”跳着微光。
何红娟刚把怀里的孩子塞进母亲怀里,就冷着脸转向弟弟何红伟,袖口蹭过桌沿时带得粗瓷碗叮当作响:
“小弟,我问你,你是不是背着人又干了什么坏事了?”
何红伟正勾着腿往长凳上凑,闻言眼皮子猛地一跳,指甲无意识地抠着凳角剥落的漆皮:
“姐,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
“红娟,你咋跟你弟说话呢?”
何老头吧嗒着烟袋锅,烟油子在铜锅里泛着黑亮的光,可浑浊的眼珠却悄悄瞟向儿子紧绷的后颈。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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