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村民,特别是那些老人,一辈子没离开过这片土地。

        故土难离的情结,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他们舍不得家里的几只鸡,几头鸭,舍不得那头能耕地的老黄牛,更舍不得那几件用了几十年的老家具。

        “我不走!我死也要死在家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拄着一根竹拐杖,堵在自家那扇破旧的木门口,态度异常强硬。

        甘宗亮上去劝:“七叔公,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吧,山要塌了!留在这里危险啊!”

        “塌了就塌了!我活了八十岁,够本了!我哪儿也不去!”

        另一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正抱着村干部的大腿,哭天抢地。

        “我不能走啊!我家的母猪刚下了十一只崽,粉嘟嘟的,眼睛都还没睁开。我走了,谁来喂它们?它们会饿死的呀!”

        哭声,喊声,争吵声,混杂着雨声,让整个村子乱成一锅粥。

        刘清明走到那个老大爷面前,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穿透了雨幕。

        “大爷,您听我说。房子倒了,政府给您盖新的,比这个更结实。猪没了,我们按市场价赔钱给您买。可要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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