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总统套房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无声地洒落,在暗红色的波斯地毯上切出一道冷冽的银边。

        白蔷薇醒了。

        意识先于身体缓缓苏醒,如同慢镜头中舒展的花瓣。随之而来的,是席卷全身的,被碾压过般的痛疼与沉重。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喉咙深处逸出一丝极细微的,带着沙哑的嘤咛,像受伤的猫咪。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掀开。

        那双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倦怠慵懒的水光,映着窗隙的微月,迷离而失焦。

        她试着动了一下,纤细的眉尖立刻难受地蹙起。丝绒被褥滑落至腰际,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一头凌乱般的秀发铺陈在枕上,几缕发丝黏在微湿的颈侧和脸颊,凭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她抬手,想要将发丝拨开,那手臂却酸软得抬到一半便失了力气,只好任由纤长的手指无力地搭在额前,手腕处似乎还残留着被紧紧箍握过的痛疼。

        她侧过身,看向身侧的空处,那里还残留着雪松与淡淡烟草混合的气息,是那个人的味道。

        这气息让她身体深处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微惧与战栗的记忆,使得蜷缩起的身体更加柔软无力,像一只被驯服受伤,收起所有爪牙的猫咪。

        夜还很长,寂静的总统套房卧室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她只是静静地躺着,被月光照亮,周身弥漫着一种破碎又惊心动魄的慵懒风情。美得令人心窒,也痛得令人心颤。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白蔷薇依稀听到客厅里的嬉闹娇笑声,美眸里终于多了一些神采,事已如此,只能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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