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许愿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悬在头顶的白炽灯泡,灯丝发出嘶嘶的电流声,忽明忽暗的光线将整个空间切割成破碎的光影。
霉斑在墙壁上肆意蔓延,勾勒出诡异扭曲的纹路,像是楚地古墓中神秘的图腾,在摇曳的光线下仿佛有了生命。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尼龙绳牢牢反绑在一把锈迹斑斑的不锈钢椅子上,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入皮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杂着霉菌和灰尘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颗粒感的涩味。
整个房间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每一寸墙壁都覆盖着厚厚的铜锈,仿佛沉睡千年的青铜器刚刚出土。发黑的铁窗框外,是一片奇特的昏黄色调,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吱呀——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来。逆光中,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直到走近许愿才辨认出来人——年长的陈达志依旧穿着考究的唐装,年轻的那个赫然是钟爱华。昏黄的灯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让原本熟悉的面容显得陌生而诡异。
“许先生,”陈达志先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但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讽刺,“我早就告诉过你,在HK,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许愿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讥诮。
“有什么好笑的?”陈达志皱眉。
许愿仰起头,任由昏暗的灯光洒在脸上:“我笑你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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