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细问,再说眼下动乱详情未明,也没时间多停留,只好向王扬道了声谢,留下一队人护卫竹屋,随即带着其余人匆匆离去。
一侍女引着王扬入内。
另一女则对着陈青珊恭敬行礼,笑容可掬道:“外堂已打扫干净,请姑娘用茶。”
陈青珊不明所以,看向王扬,王扬笑道:“去吧没事,我就在里面。有人送吃的你就吃,送礼物你就收,不用手软。”
小珊懵懵的:送礼?谁会给我送礼......
......
王扬掀帘而入,见老鲰耶正跪着向他叩首。
其实准确来说不能算跪,而是半个身子软塌塌地伏抵在床上,像被折断的芦苇般向前佝偻着。白发已被汗水濡湿,额头紧顶床沿,勉强算作一个支撑,只是支撑得极为艰难,以致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全身骨头便会散架,只留一具空瘪的苍老皮囊瘫在床上。
侍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声,也不敢上前扶起鲰耶,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王扬,仿佛他是这屋里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汶阳.....部.....阁牢氏.....勒.....古,向公子......请罪。”
老鲰耶颤颤巍巍,气若游丝,短短一句话被喘息切割得支离破碎,枯瘦的肩膀也跟着簌簌颤晃,好似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