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痛楚、愧疚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他心头的暴怒之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自我厌恶。他缓缓放下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滚出去!——我滚!”
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云锦,声音嘶哑而疲惫,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给本王好好待在栖梧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一步也不许踏出!”
他说完,不再看云锦一眼,猛地拉开房门,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沉重的疲惫,大步离去。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云锦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左肩撕裂般的剧痛同时袭来,让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冷汗浸湿了内衫。她大口喘息着,方才强撑的决绝和冰冷瞬间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冰冷的恨意。
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是愧疚吗?还是……别的?只是她不知道,他已入情……
不重要了。云锦闭上眼,将脸埋进膝盖。无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
云氏遗孤的身份已经公之于众,血诏案这潭死水已被彻底搅浑!韩相和皇帝,已被逼到风口浪尖!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这潭浑水中的鱼儿,自己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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