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失言,老奴失言!夫人莫怪!老奴也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一切自有陛下圣裁,三司明断!”他打了个哈哈,不再多言。
云锦又“心有余悸”地看了那刀鞘几眼,在高德胜的“护送”下,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证物房。走出宫门,坐上回府的软轿,她靠在轿壁上,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刀鞘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她不信,会是他!
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但显然乐见其成,甚至可能推波助澜!萧辰远在北境,鞭长莫及!形势……危如累卵!
回到栖梧院,云锦将自己关在内室。她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而冰冷的脸。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发髻间那支温润的碎玉簪,簪身内侧那阴刻的皇陵地图线条仿佛在指尖跳动。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必须赶在三司“查清”刀鞘来源、坐实萧辰“罪名”之前,做点什么!给韩相,给皇帝,给这满朝等着看戏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个大胆而疯狂的破局,在她冰冷的心底,逐渐成型。哪怕,粉身碎骨!
……
数日后,太后“病体稍愈”,为示皇家恩泽,也为安抚因血诏案和盐铁血案而惶惶的人心,下懿旨在宫中设宴,邀宗室亲贵及三品以上诰命夫人入宫赏梅。
栖梧院自然也收到华贵的请柬。
“夫人,您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宫宴……”崔嬷嬷看着请柬,忧心忡忡。宫中是虎狼之地,夫人身份又如此敏感,此去凶险难料。
云锦放下请柬,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眸子,幽深得如同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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