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庆元帝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朗,目光落在云锦身上,带着纯粹的好奇和一丝欣赏,
“锦夫人免礼。朕闻夫人商道奇才,于江南解粮荒,于王府理亏空,皆有奇效。今国库不丰,民生多艰,不知夫人可有良策教朕?”
“陛下垂询,臣妾惶恐。”
云锦微微福身,声音不卑不亢,“商道微末之术,实难登大雅之堂。然臣妾以为,国之根本在民,民之根本在食与利。开源节流,双管齐下,或可解一时之困。”
她顿了顿,开始条理清晰地阐述自己的策略:改革漕运弊端,削减冗员贪腐;推广新型织机,提升丝绸产量与品质以增出口;设立官营钱庄,规范民间借贷,抑制高利盘剥……每一项策略都切中时弊,引经据典,数据详实,逻辑严密,听得不少务实官员暗暗点头。
然而,她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如同毒蛇般响起:
“一派胡言!”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韩相的心腹,户部侍郎刘墉。他出列,对着御座一揖,随即矛头直指云锦,声色俱厉:
“陛下!此女妖言惑众,其心可诛!她所谓开源节流之策,看似有理,实则包藏祸心!改革漕运?那是要动多少人的饭碗?推广织机?那是要断多少织户的生计?设立官营钱庄?更是要动摇我大胤金融之根本!此等祸国殃民之策,岂能轻信?!”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数名韩相党羽出列附和:
“刘侍郎所言极是!此女出身商贾,唯利是图,所言所行皆是为其商行谋利!岂能真心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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