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时,黑风谷方向传来闷响。先是断断续续的呐喊,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最后归于沉寂。当王老兵带着士兵们押着俘虏回来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他们以极小的代价俘获了两百多敌人,还缴获了三车战马。

        “那些陶火罐太厉害了!”一个年轻士兵手舞足蹈,“烈酒泼在页岩上,一点火就炸得碎石乱飞,敌军根本没处躲!”

        黄玉卿看着被押解的俘虏,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人腰间挂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的狼头纹与她空间里某枚旧印章惊人地相似。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指尖掐进掌心——那枚印章背面刻着的小字,她始终没能破译,只依稀认出“西”“漠”二字。

        暮色渐浓时,萧明轩抱着一捆箭矢跑来,小脸上沾着灰:“娘亲,你看我练的新箭法!”他身后跟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是前些日子被收留的牧民孤女,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刚缝好的箭囊。

        “这是阿古拉妹妹帮我绣的。”小世子骄傲地展示着,箭囊上歪歪扭扭的狼图腾被绣成了小狗模样,惹得周围士兵哈哈大笑。黄玉卿摸着女孩冻得发红的脸颊,忽然想起苏清柔今日一直没露面,她本该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来校场“探望”士兵。

        “清柔姑娘呢?”她随口问道。

        一个伙夫挠挠头:“晌午看见她往酒坊去了,好像还跟管库房的老李打听……打听新酿的烈酒有多少。”

        黄玉卿的心沉了下去。她快步走向酒坊,路过粮仓时,看见几个士兵正搬着新收获的麦种往地窖送。阳光透过仓房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其中一道影子却显得格外突兀——那是个人影,正蜷缩在粮囤后面,手里攥着的布包鼓鼓囊囊的。

        “谁在那里?”她厉声喝问。

        影子猛地一颤,露出半截衣袖,袖口绣着的兰花正是苏清柔的标志。黄玉卿冲过去扯开布包,里面滚出的不是粮食,而是十几枚打磨锋利的石片,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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