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很快捧着账册跑来,手指在上面飞快地划过:“回夫人,这位兄弟昨儿确实买了酒,不过只买了半斤,说是要回去给孩子换点口粮。”

        人群顿时安静了几分,那牧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胡说!我家汉子明明买了两斤!”

        “账册上记着呢,还有他按的手印。”黄玉卿将账册递到他面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再说了,‘朔北烧’性烈,若是喝了一整碗,现在嘴里该有酒气才对。可你家汉子身上,除了一股苦杏仁味,半分酒味都没有——这倒是像极了吃了没处理干净的苦杏仁,那东西可是能毒死人的。”

        那牧民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苏清柔披着件月白色的披风,被几个牧民簇拥着走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玉卿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

        她目光落在担架上,顿时捂住嘴惊呼:“哎呀,这不是扎布大哥吗?怎么会这样?前儿我还见他好好的……”

        “苏姑娘!”刚才那牧民像是见了救星,爬过去抓住她的衣角,“你快说说,这‘朔北烧’是不是有问题?你早就说过汉人的东西不安全……”

        苏清柔叹了口气,为难地看向黄玉卿:“妹妹,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想给大家做点御寒的东西。只是这酒……要不还是先停售吧,万一真出了人命,可怎么得了?”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摆出了关心的姿态,又坐实了酒有问题的猜测。周围的议论声又起,几个买了酒的已经开始往地上倒酒了。

        黄玉卿却忽然笑了:“苏姑娘倒是心善,只是不知道,这苦杏仁是你给的,还是他自己家的?”

        苏清柔脸色微变:“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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