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萧劲衍冷冷吐出一个字。

        士兵们动作麻利,从这几个“牧民”身上搜出了几样东西:一枚刻着狰狞狼头的青铜令牌,几封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信,还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令牌和密信被呈上。萧劲衍接过,只扫了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便瞬间结满了寒霜。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利剑,直刺人群后方那个裹着厚厚皮袄、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身影——苏清柔。

        “苏小姐,”萧劲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字字如冰锥,“解释一下,为何你府上的私印,会出现在与流寇勾结、煽动暴乱、意图劫掠我朔北军粮的密信之上?”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死寂的雪地里炸响。所有牧民,包括那些原本被煽动、此刻已茫然无措的人,都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望向苏清柔。他们眼中的“恩人”,那个曾拿出首饰换粮的“善良”女子,竟然是勾结流寇、想置他们于死地的罪魁祸首?

        苏清柔浑身剧颤,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她嘴唇哆嗦着,试图辩解:“不…不是的!这是栽赃!是黄玉卿陷害我!她嫉妒我…她一直嫉妒我…”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却空洞无力,在铁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黄玉卿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的轻响,却仿佛踩在苏清柔的心尖上。她走到被按在地上的一个细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吧,”黄玉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是谁指使你们冒充牧民,冲击粮仓?苏清柔许了你们什么好处?那包白粉,是想放进粮仓,还是想投进水源?”

        那细作起初还咬牙不语,但在萧劲衍士兵冰冷的刀锋和黄玉卿平静却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是…是苏小姐!她说…说只要我们闹起来,抢了粮,制造混乱,她…她就能带我们投奔流寇大头目‘黑风’,说…说黑风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们女人和金银…那包…那包是‘化骨散’,她…她说撒在粮仓附近,让守卫和牲口都动弹不得…”他竹筒倒豆子般招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苏清柔的谎言上。

        “你胡说!我没有!”苏清柔彻底疯狂,尖叫着扑向黄玉卿,脸上扭曲狰狞,“是你!黄玉卿!都是你害的!你抢了我的位置!抢了将军!你该死!你该死啊!”她状若疯癫,双手指甲抓向黄玉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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