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公主满意地收回目光,问:“你都会些什么?”
“回贵客,阿鲤自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最长可以在水里憋一炷香的时间。”
这回答听起来很实诚,并没有刻意迎合攀附恒阳公主的意思,反而有种特别的野趣,恒阳公主果然被勾起兴趣,细细问起他以前的捕鱼生活来。
阿鲤洗了手,一边给恒阳公主喂点心一边作答,后来更是把阿爹晾晒鱼干的秘方都分享出来。
只可惜去年洪灾,他阿爹被洪流卷走,尸身都没找回来。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阿鲤提起阿爹的死已经很平静了,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并未刻意渲染自己有多可怜。
恒阳公主大手一挥,又给了一百两的赏银。
阿鲤跪着上前接过银票,正想低头做些什么,恒阳公主制止了他:“不必,今日本公主只想听故事。”
阿鲤眼底闪过失落,而后又鼓足勇气说:“阿鲤想要一直侍奉在贵客左右,贵客能带阿鲤走吗?”
妓子都想被恩客赎身,无忧阁的小倌亦是如此。
“我从不带人回家,”恒阳公主毫不犹豫地拒绝,而后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赎身,你跟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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