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王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春喜:“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要是跟我服个软,我哪能真的不给你准备嫁妆,成亲都成得这么寒酸,进了侯府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说到最后,王氏还是红了眼眶。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之前她还能跟春喜置气,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免不了心疼。

        这个死丫头就是太倔了,还不肯服软,清远侯夫人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以后有这死丫头的苦头吃。

        春喜没接这话。

        王氏说得好听,但她知道不会的。

        当初在被调到卫凌泽身边做事之前,她也回过家,想问她娘要一些钱讨好管事,可她娘二话不说就骂了她一顿,说她清闲日子过多了,竟然挑三拣四起来,又说大哥大嫂才刚定亲,婚礼还要花钱,她不该为了躲懒再向家里伸手。

        若是她真的开口问她娘要嫁妆,她娘必然会向沈清渊索要十倍甚至是数十倍的聘礼,日后更要让她从侯府拿回更多东西来接济娘家。

        这样的嫁妆,她要不起。

        王氏嘀咕了半晌,春喜始终不接话,王氏那点儿惆怅很快就淡了,她擦了擦眼角,沉沉道:“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以后别回家来哭。”

        没多久,沈清渊就和青书带着一顶两人抬的小轿来接亲。

        虽然人数有点儿少,但沈清渊往那儿一站,一点儿也不显得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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