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石破天惊。
皇帝震住。他广袖一扬,那两名想要押住唐清羽的侍卫随即退到殿外。
王瑄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唐主事,你真是疯了!老奴是宦官,早已净身,如何能使人有孕?你今日是铁了心要竟要将这等污名泼在咱家身上?”
他转向皇帝,微微垂下头,刻意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阴翳:“陛下,若今日任由一个女子凭空捏造罪名,便将这等污蔑加诸内务总管之身,日后宫中人人自危,谁还敢为陛下尽忠?”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深沉,未发一言,似在权衡真假之间。
唐清羽却神色笃定,声音冷静而有力:“将物证呈上。”
两名验尸司差役应声而入,手中抬着两个木盒。盒盖缓缓打开,露出两具尚未长成的婴尸骸骨。骨骼细小,头骨尚未闭合,显然是不足三月的胎儿。
“回陛下,”唐清羽站直身躯,声音清晰稳重,“臣奉旨验尸,贵妃与吟霜皆因中毒与外力致死,但死前已有三个月身孕。臣已剖尸确认,胎儿虽未足月,无法存活,但骨骼完整,可作验亲之用。”
她转向王瑄,冷声质问:“敢问王公公,可敢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王瑄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荒唐至极!婴儿已死,如何滴血?你莫不是在说笑?”
“《洗冤录集》有载:‘血亲之骨,血入其内;非亲者,血凝其表。’”唐清羽语调沉稳,不疾不徐,“若胎儿与您无血缘关系,血液无法渗入骨内;若有血缘,血液则能渗透其中。这是否构陷,一验便知。”
王瑄听罢,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他叩首伏地,声音悲切而恭敬:“陛下,老奴虽问心无愧,但此事若传扬出去,即便验明无事,臣也无颜再居后宫高位,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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