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裴青云脸色煞白，冲上前拍打白布，“你一个见习仵作，学了几天皮毛，就敢妄断刑部与大理事定下的铁案？贵妃之死关乎天家体面，岂容你信口雌黄！”
唐清羽掀开布帘一角，直视裴青云：“裴大人！小民虽微末，却知人命大于天！若因畏惧权贵就掩盖真相，朝廷律法意义何在？公文有错便当改正！岂能因一纸错误的尸格，就让死者含冤莫白？！”
一番话，说得百官动容，窃窃私语声四起，看向裴青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与审视。
连御座上的皇帝，也微微颔首。
裴青云被噎得面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再难吐出反驳之语，只得悻悻退开。
唐清羽放下布帘，继续验尸。她的手指细致检查贵妃头部，从额头到发间一寸寸摸索。
忽然，指尖在卤门处停住——有一处细微凹陷，皮下有明显硬物感，周围头皮肿胀。
她目光一凝，取过那柄锋利无比的不锈钢验尸刀，刀刃精准地贴肿胀处轻轻划开，动作利落，创口极小。
用镊子小心分离组织后，露出一点暗红色硬物。
她屏住呼吸，用镊子夹紧那硬物，缓缓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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