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衙役奉裴青云之命来提人,狱卒催促唐清羽快走。
唐清羽刚被衙役推搡着走到地牢门口,身后突然传来萧煜的声音:“等等。”
她回过头,一枚小巧的银哨从牢中飞出,精准地落入她掌心,哨身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
“若在大理寺验尸时有人要对你不利,吹响它。”萧煜别过脸,望向墙角那株依兰香,语气依然冷淡,“本王麾下的死士听到哨声自会前来相救——别误会,你的死活与本王无关,只是你现在死了,就没人替本王翻案了。”
唐清羽捏着那枚微凉的银哨,心头莫名一暖。
她将银哨仔细收进袖中,朝萧煜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衙役走出地牢。
刚出地牢,她就看到裴青云早已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那两位刑部仵作,显然等候多时。
见唐清羽出来,他脸上堆起虚伪的笑,话中却带着威胁:“唐清羽,本官知道你是聪明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抬手重重拍了拍唐清羽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蹙眉:“小兄弟,你可知萧煜是在凤藻宫被当场抓获的?当时他与贵妃同卧一榻,发间的金簪还插在贵妃心口。贵妃的贴身侍女吟霜更是亲眼目睹他潜入宫中行凶。至于动机?再合理不过——他早年就与贵妃有私情,自张氏成为贵妃后他便怀恨在心,趁皇上南巡之际下了杀手。”
见唐清羽没说话,裴青云又抛出诱饵,声音压得更低:“当初让你爹在尸格上签字,也是不想再多此一举,免得浪费时间。只要你今日‘验明’贵妃确为金簪所杀,帮此案了结,本官就在皇帝面前保奏,封你为验尸司主事。”
他语声一顿,意味深长的补充,“你要知道,仵作是贱籍,其后代永不能科考,现在正七品的官职就在你眼前,比你爹一辈子当仵作可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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