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偏房的油灯早已熄灭。
方宇仰躺在硬板床上,盯着房梁缝隙里结网的蜘蛛。
白日里集市上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老妇磕破的额头、胖子腰间的河神玉牌、糖葫芦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
每帧画面都像烧红的铁签,戳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每月初五收童男童女”
清风的话在耳边炸响,方宇猛地攥紧被褥!粗布勒进指缝的痛感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脚心直窜天灵盖。
窗外,人参果树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枝桠如鬼爪般摇曳。
五庄观的规矩是不插手人间这些事.
方宇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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