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一怔,随即失笑。
他跟着清风穿过山门时,忽然回头望了眼云雾缭绕的万寿山。
山巅的五庄观在晨光中宛如玉雕,与山下滚滚红尘不过咫尺之遥,却仿佛两个世界。
下山的石阶湿滑,清风走在前头,絮絮叨叨说着集市上的见闻:“东街王婆的豆腐脑最嫩,西市张铁匠打的锄头能用十年.”他说着突然转身,“对了,待会路过土地庙,你莫要盯着看。”
“为何?”
清风撇撇嘴:“那老儿最会打小报告,上次我偷喝果酒的事.”他忽然噤声,因为山道拐角处果然立着座褪色的土地庙。
方宇走过时,余光瞥见庙里供着的土地公泥像。
圆脸笑眼,活脱脱是个和善老翁。
可他知道,这些所谓的神灵,多半和狮驼岭那个被逼签血契的土地一样,不过是天道棋盘上的卒子。
山脚的集镇比想象中热闹。
清风熟门熟路地穿过吆喝的货郎,在布庄扯了几尺青布,又去杂货铺称了两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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