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军卒,难免物伤其类。
丁岁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却见站在最前方的张老汉拉着两个孙子缓缓跪了下来,双手捧着鸡蛋举过头顶,哽咽道:“都头,老汉不求您能带我儿回来,只想劳烦都头帮忙打听打听,得个准信,这人到底是死是活啊。”
张老汉这一跪,带动人群如潮,尽皆屈膝下地,伏地身影渐次往长街远处蔓延。
低沉压抑的呜咽声响成一片。
辰时末,丁岁安一行汇合了李秋时等礼部官员,自天中南门出城。
行至五里亭,皇二孙安平郡王早已候在了此处。
同样是送行,但画风和已是方才天壤之别。
安平郡王亲自递上一杯壮行酒,李秋时双手接了。
“李大人,南征一事,此时再论对错已无意义。但大人此行却是代表了我整个大吴”
安平郡王抬手虚按,止住了李秋时欲言的姿态,继续道:“纵然眼下情势不比从前,但大吴国体不可堕。南昭虽胜,终究是边陲小邦;我朝虽暂挫,仍是中原正朔。此番和谈,最要紧的是谈出一个体面的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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