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岁安入内,林大富伸了个懒腰,自得道:“五百两换十颗首级,不用亲冒矢石,回京后二转军功,够你升任都头了。”
这事吧,都是林寒酥的面子,丁岁安不禁好奇起来......按说林大富将女儿嫁给瘫子谋求升迁,该是一个极为自私、且不太在意女儿的人。
但前有他尽心教导丁岁安官场礼贿途经、今夜再有不顾脸面为他买来军功。
怎看都是一个十分在意女儿感受、甚至到了讨好程度的父亲......
那厢,林大富似乎猜到了丁岁安的想法,不由长叹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林家起于江北邺州,曾是前朝皇商......国朝新立后,像我家这等前朝旧人,若不忍辱负重、勾连关系,只怕早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丁岁安只听不说话。
见状,林大富接着又是一叹,“为保家业,只能将产业添作酥娘她们姐妹三人的嫁妆攀附勋贵。当时想的是,旁人敢抢我,怎也不敢打兰阳王妃的主意吧......咱也没料到,那嫁妆反给酥娘招来了杀身之祸......”
林大富面容悲戚,声情并茂。
他好端端的主动给丁岁安解释这么多......八成是想借丁小郎的嘴转述给林寒酥,以求化解隔阂。
说到动情处,林大富还抹了抹眼泪,“我酥娘前些年受苦了,反正,往后她想作甚、想要甚,我都不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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