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林寒酥不明白智胜的意义,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智胜为禅定境高僧,还刚好带了克制国教神通的法器......”

        最后这句,终于让林寒酥彻底听懂了丁岁安想表达什么,不由凤眸圆睁,檀口微张,震惊的无以复加,好半天后才道:“小郎是说,兴国公主和西衙明面上催促你我赶紧完成退田之事,实则在引导、逼迫着我们......对抗国教!”

        “以上皆是猜测。但百姓投献田产成风,动摇朝廷赋税根基;掌教列席衙门断案,侵蚀朝廷法权;独占‘勘妖’之权削弱了......”丁岁安伸指指了指天,暗指国教还削弱了帝王神性,“相比勋贵,国教可能才是皇家眼中尾大不掉的真正毒瘤。”

        林寒酥的脑袋有点乱......世人皆知,国教和朝廷荣辱一体,忽然听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论点,本能反应便是不信。

        可是将丁岁安所说的那些线索一一串联之后,朦朦胧胧中仿佛窥见一盘大棋。

        棋手自然是隐在重重浓雾后的兴国公主,而林寒酥和丁岁安便是最不起眼的马前小卒......这盘棋,大概从林寒酥写信求助那天开始便布下了。

        由他二人冲杀在前,若真能撬动国教根基,皆大欢喜;若事不成,朝廷大可双手一摊,表示丁岁安和林寒酥所做一切完全是个人行为,与朝廷无关,继续与国教表演休戚与共的深情戏码。

        “想动国教的,甚至不止朝廷。”丁岁安继续分析道:“可能还有佛道两教......”

        今天林寒酥的大脑接受了太多震撼信息,有点过载,脱口问出一句傻话,“为何还有佛道两教?”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很白痴,连忙自己找补道:“哦......国教日渐势众,佛道两教信众被抢、香火凋敝。智胜来此,便是受了师门差遣......”

        “嗯,他带着克制国教神通的法器,便是设局者怕我临阵退缩,暗戳戳给了颗定心丸......端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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