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独立于自己那顶并不起眼的营帐前,身上只披了一件半旧的玄色外袍。远处,连绵的篝火在沉沉夜色里明明灭灭,映着巡夜士卒拖长的影子,衬得这偌大的联军营地透着一股子森然。

        白日里典韦温酒斩华雄的喧天彩声,刘珩此刻再回想起来,竟显得遥远而不真实,自己终究是在这乱世有了立身之本,剧情也因自己的到来走向了另一条主线。

        刘珩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直刺肺腑,激得他精神微微一振。

        所谓的“义师”?关东诸侯,冠冕堂皇,齐聚酸枣,声讨董卓,匡扶汉室。口号喊得震天响,营盘扎得比山稳。

        那些来自四方的豪杰们,他们更多的是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即将倾覆的废墟上,为自己攫取一块足够肥厚的立足之地。

        帐内,油灯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粗糙的帐幕上,微微晃动,他,刘珩刘伯玉,阳武侯,司隶校尉,顶着汉室宗亲的光环,仅率五十骑踏入这龙潭虎穴般的酸枣。

        这一步,是险棋,亦是孤注。刘珩必须看清,在这冠冕堂皇的“义”字大旗之下,究竟潜藏着多少史书中未曾流露的狼子野心,又或许,能寻得几颗未曾被史官记载的赤心?

        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几不可闻,却带着一种刻意收敛的沉稳。

        “伯玉好雅兴,更深露重,犹自观星?”

        一个清朗又带着惯常笑意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帐前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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