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力夫不敢怠慢,干得更起劲了。

        很快,景伯的出现和他那番“奉旨防疫”、“征集物资”、“凭据抵税”的吆喝,像一块巨石投进了金市商贾圈子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最先闻风而来的,是几个在行市努力挣扎的小药商。

        他们本就被大商行和背后有宦官背景的豪商压得喘不过气,瘟疫一来,更是被强行压价收购药材,苦不堪言,此刻听到“抵税”二字,眼睛都红了。

        “老丈!您说的可是真的?阳武侯和刘大夫真能做主?凭这凭据就能抵税?”

        一个满脸愁苦的中年药商挤到景伯面前,声音颤抖着问。

        景伯挺直了佝偻的背,将手中的帛书高高举起,声音洪亮:“千真万确!陛下诏令在此!命阳武侯刘珩、谏议大夫刘陶奉旨总领防疫!凡献防疫所需物资者,凭据可抵算赋役!此乃皇恩浩荡!尔等献药活民,乃是行善积德,更是响应陛下号召!侯爷说了,当场登记,立发凭据!绝不拖欠!”

        他指着旁边一个临时搬来的桌子,一个识字的落魄老儒生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笔墨和一卷空白的竹简:“看到没?王先生在此登记!东西拿来,姓名、籍贯、所献何物、数量几何,当场写给你!盖上侯爷的私印和刘大夫的临时签押!童叟无欺!”

        那药商看着简陋的登记场面,又看看景伯手中那象征着宗室身份的侯府名帖,一咬牙:“好!我信侯爷和刘大夫!我让铺子里的伙计送些来。”

        片刻后,几个伙计推着板车赶了过来,麻利地把药材放在旁边临时铺开的草席上。

        “好!王先生,给这位掌柜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