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蹇硕为主使,是因为蹇硕和刘珩算是有一些交情,当初刘珩敲敢谏鼓被打得半死,就是蹇硕出面支持陈叔至,将刘珩送去了太医署,而刘珩最初带来的一曲兵马,也是蹇硕从南北两军中挑选的。
但实际负责宣旨和交接赏赐的,却是另一个名叫夏恽的宦官,此人同样是张让党羽,十常侍之一,素来骄横。
使者团浩浩荡荡离开洛阳,一路西行。
越是接近左冯翊,沿途所见便越是让这些久居深宫的宦官感到惊异。与其他州郡的凋敝荒凉、盗匪横行不同。
左冯翊境内道路平整,田亩井然,村落安宁,往来百姓虽衣着简朴,但面色红润,眼中少有麻木与惶恐。
甚至能看到郡县兵卒帮助农户修缮房屋、疏通沟渠的景象。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收买人心罢了。”
夏恽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撩开车帘,看着窗外景象,不屑地撇撇嘴:“这刘珩,年纪轻轻,倒会做些表面文章。”
坐在夏恽对面的夏蹇硕则是闭着双眼,他比夏恽看得更深些,开口道:“夏常侍慎言!此地军民气象,确与别处不同。这刘珩,当初在洛阳就有治疫之功,不是个简单人物,莫非夏常侍真认为治疫要略出自刘陶那老匹夫之手?”
夏恽不以为意:“蹇常侍多虑了,治疫要略?哼,不过旁门左道罢了!一个侥幸打了胜仗的左冯翊,还是仰仗着陛下侄子的身份幸进。待会儿见了面,看他如何巴结我等,宫中谁不知,如今这恩赏厚薄,还不是张常侍和咱们一句话的事?”
他搓了搓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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