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伯小心地喂刘珩喝了几口温水,刘珩才感觉喉咙里那股火辣辣的感觉稍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依旧虚弱:“景伯……刘大人……真来过?”
“来过!真来过!”景伯连连点头,脸上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光彩。
“就在您昏睡的时候!刘大人刚出狱,身上还带着伤呢,看起来在狱中没少吃苦头,官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太医署来看您了!他拉着您的手,眼圈都红了,嘴里一直念叨‘侯爷高义,陶…愧不敢当,万死难报’!还仔细问了您的伤势,嘱咐老奴一定要尽心伺候……”
刘珩心里稍稍一松。刘陶这人,史书说他“刚直”,还有点“迂”,但重情重义。
自己把《要略》的功劳硬塞给他,又拼死把他从狱里捞出来,这份人情,他算是欠下了。
自己初到这里,也算是攒下了第一份人脉。这“副贰”的位置,有他这个“总领”罩着,至少名义上好办事。
“刘大人……还说什么了?”刘珩追问,他需要知道刘陶的态度。
“刘大人说……”
景伯回忆着,压低了些声音:“他说陛下虽已下旨,命他总领防疫,太医署协同,但……但阻力极大。他刚出狱,人手奇缺,而且……而且最关键的钱粮物资调度,少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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