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擦拭,都伴随着刘珩撕心裂肺般的呜咽,身体也随之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和生理性的泪水混杂着血污,糊满了他的脸。

        这酷刑般的清创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太医令终于停下,扔下那块被血污和脓液浸透的布巾时,刘珩后背的伤口虽然依旧狰狞,但大部分污秽和翻卷的坏皮已被强行清理掉,露出了底下相对“干净”些的创面,虽然依旧在渗血,但至少不再是污浊一片。

        太医令喘着粗气,老脸煞白,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他看着榻上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的刘珩,心中却稍稍松了口气。最危险、最容易引发溃烂感染的一步,算是用这极端的方式强行完成了!接下来……

        “取上品金疮生肌散厚敷伤口!快!”

        一名医官小心翼翼地将一种淡黄色的药粉均匀地涂洒在刘珩惨不忍睹的后背上。

        静室内,只剩下刘珩那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太医令疲惫地坐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榻上那个气息奄奄的年轻宗亲。如此酷烈的清创,加上这般重伤和沉疴……他活下来的机会,依旧渺茫得很。

        太医令不知道刘珩能不能活下来。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或者……得看这位侯爷自己的命,究竟有多硬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漫长的一个时辰。刘珩的意识有些昏沉,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模糊地感知着外界。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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